终于写了
赶稿之余的娱乐作,没啥水平,乱写
【瑞嘉】ROMAN HOLIDAY
“那些东西才算不上艺术。”嘉德罗斯指指街头那些摇摇晃晃地说着蹩脚打油诗的流浪汉。“别听那些小报乱说。他们只想引起瞩目。”
“那艺术是什么。”格瑞漫不经心地说。
“给我等着。”嘉德罗斯猛地带他转了个方向。“跟我来!”
格瑞在心底叹了口气。他那天在码头遇到这个落魄的未成年时,可从没料到过这家伙是个超级大麻烦。他本着人道主义带着嘉德罗斯来到餐馆,结果用惊人的食量吃掉了格瑞公司派发给他出差用的五分之一预算。甩给格瑞他的名字后就死死黏上了格瑞,赶都赶不走,不光强行挤进格瑞旅馆的房间,还自信满满地说可以给他当导游。
格瑞看着他的眼睛,神使鬼差地点了点头。反正本来就是来做旅游攻略的。事后格瑞安慰自己。
嘉德罗斯带着他在这些长得差不多的小巷里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一家破旧的琴行门口。
“进来呀。”他催促。
格瑞烦躁,可又无可奈何。他一开始明明可以爽快的拒绝他,可那些伤人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于是只好安慰自己地想,反正工作解决得七七八八,陪这来路不明的孩子消磨时间也不是不可以。
他在试图证明些什么。格瑞想。
嘉德罗斯在街边随便挑了一块砖,铺上一张今日的报纸。随即他扯下了领带,揉乱了头发,扔掉了头饰。他穿的是格瑞的廉价衬衫,下摆没塞进去,有些松垮地挂在并不宽阔厚实的肩上。明明才十六岁,却连坐下的动作都透着一股潇洒肆意的风情。
十六岁、十六岁。十六岁的耀眼灵魂。
“琴。”他说。
于是格瑞把他扛了一路的大提琴盒放在嘉德罗斯跟前。
“给我看着,这才叫艺术。”嘉德罗斯说,眼里是炽热的光。格瑞静静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地退到街道的对面去。嘉德罗斯像是一束光照在那里,连飞舞的灰尘都闪闪发光。
琴弓游走,指尖悦动。缠绵地拉和揉配合着,霎时间所有嘈杂熄灭了,只留下精灵流淌的温柔歌声。行人纷纷怔住,想靠近这份摄人的美好却又被它轻盈的庄重镇住。嘉德罗斯自如地接受着万众瞩目,仿佛他生来就该属于所有人的中心。
这是怎样的十六岁啊。清澈又锋利,潇洒又优雅,傲慢得理所当然。他不纯粹却让一切融合起来达到饱和度的顶峰。
一曲终了。嘉德罗斯抬眸,视线越过人群,直直地和格瑞相遇。
然后他笑了。
“格瑞!”嘉德罗斯一跃而起,指使格瑞把琴放回盒子里。在人群爆发的安可声中摆了摆手,轻巧地拉着格瑞又没入小巷里去。格瑞狂跳的心脏尚未平复下来,那种灵魂被猛地一击的感觉还回荡在四肢。
“怎么样?”嘉德罗斯问。他刻意装作无意地模样,耳根却已攀上一丝红。
“很棒。”格瑞说。他没积攒过赞美的词汇,搜肠刮肚也只能吐出干瘪苍白的两个字。
嘉德罗斯没接话茬。他在十字路口时猛地停下,说。“你往右可以回旅馆。”
格瑞有点没懂。“那你呢?”
“你不是一直想赶我走,怎么还关心我起来了。”嘉德罗斯说。
“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总之,我要走了。再见。”嘉德罗斯头也不回。
他在格瑞伸手前就摆脱了他,背影像一只白色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