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其一生追求的光芒可能只是某人的车前灯。”王嘉尔说。彼时他正翘着脚缩在杰尼龟堆起的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地打游戏,怀里还塞了一包蔬菜味浪味仙。
“你又什么毛病。”Bambam敷衍地回答。他在焦头烂额地弄他的平面设计作业,忙得要命还要排除王嘉尔的干扰:“太闲啦?”
王嘉尔对Bambam平淡里还掺了一点嫌弃的反应很不满:“做人能不能有点情怀啊?我不读服设了,我要去南方。”
Bambam心想HK还不够南啊?再下去就海南岛了,海南岛能有啥情怀。于是他放下笔难得直面了王嘉尔的思维风暴:“诗与远方啊?”
王嘉尔点头如捣蒜。
Bambam无话可说:“醒醒吧哥,首尔都不叫汉城了。”
“你都不问我为什么突然想当吟游诗人。”王嘉尔很委屈。
“因为我不是Mark哥。”Bambam懒得理他。
“你干嘛提他啊。”王嘉尔往嘴里塞了一把浪味仙含含糊糊地说,好像在刻意掩饰尴尬。
“他昨天不是跟你告白了。”
“他喝醉了。”王嘉尔抿了抿嘴唇:“胡话。”
昨晚是段宜恩生日,几个人顶着寒风裹着单薄的外套坐在街头撸串喝啤酒,美名其曰“大学生堕落的浪漫”——其实又是为了满足王嘉尔突如其来的文艺病。说白了也就段宜恩惯着他,但生日这天寿星最大,于是五个人陪葬。喝高了之后段宜恩拉着已经意识模糊的王嘉尔告了个乱七八糟的白,除了当事人每个人都嗨了。虽然第二天段宜恩立刻人间蒸发,王嘉尔躲在宿舍里当孙子。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说个清楚?”Bambam莫名其妙,现在人谈个恋爱这么难?
“不嘛。”王嘉尔把自己往杰尼山里一突:“他先开的口干嘛要我收尾。”
Bambam觉得王嘉尔拧巴得急死人,脾气钻牛角尖起来简直烦的让人想把他胖揍一顿然后扔进段宜恩房间:“那你喜欢他吗?”
“喜欢…。”王嘉尔闷闷地说。
王嘉尔又拧巴上了。他不怕段宜恩不喜欢他,难受几个月就过去了。他就担心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Bambam看得急死了。如果没人推他们一把这两个人永远只会停在最后那一步,本可以在一起的人白白错过是最令人难过的事。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