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邦 】 倦
他们分手了。
是韩信提出的——他们之间又爆发了一次激烈的争吵,一如既往地谁也不让着谁,甚至动起手来打的对方血头破血流。韩信伤的更重一点,刘邦手下从不留情,眼睛里的冷光晃得人疼。
这次他们没再妥协,韩信擦了擦嘴角的血说咱们掰了吧,这样挺没意思的。
刘邦气笑了,却说行吧,好聚好散咯。
每次吵架事后总得有人先低头。大多数时候是韩信,但刘邦偶尔也会别扭着性子,凑过脸来给一个讨好的吻。可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们的道歉不再低声下气,更像是一种不耐烦的迁就,好让糟心的日子赶紧过去——日子久了,爱情沉淀下来没进生活里,没了。
刘邦说,房子是你的,东西也是你的,我走吧。于是他匆匆忙忙地打包好一堆行李,狼狈地出了门,打车回自己以前的住所。
太久没有回去了,连地址都报得磕磕绊绊的。
“小哥,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啊。”出租车司机说。
“没什么。”只是心脏少了一部分罢了。
房子里好几年没住人,都是灰尘,呛得人嗓子疼。刘邦终于有了回归单身的实感,呼出的每一口气里都是酸涩。
又是我一个人啦。刘邦想。
花了一整天时间整理好东西做完大扫除,刘邦累的半死躺在床上当咸鱼,翻了个身才想起来会给自己按摩的人自己不在了。他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装满热水袋给自己捂着。
他因为韩信多了很多小习惯,譬如早上起来泡胶囊咖啡。他以前从不稀罕咖啡,困了就睡呗,反正一个上午也完成不了工作。这天他一早起来含着牙刷,迷迷糊糊地走出洗手间想泡咖啡,一环视客厅空荡荡,刘邦彻底醒过来了。捏着牙刷瞅了半晌,手指却摩挲过柄侧韩信亲手刻上去的“邦”。
你完了,刘邦,你栽深了,你彻底栽死了。
而那个坑已经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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